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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26日 星期三

天花板之王

推薦序:正向的改變
                                    作家 劉復苓
旅行月餘返家,發現牆腳天花板四處可見蜘蛛網,有的就著門框、編織出完美的直角三角形,有的縈縈垂掛、似留下開過派對的痕跡,幾個大型的蜘蛛網皆盤踞著動作輕盈的長腳蜘蛛。沒想到這房子空了幾個禮拜,卻變得生意盎然。這些蜘蛛們經過爭鬥、妥協,各自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角落,費盡工夫設下陷阱、布置地盤,卻在屋主回家的那一刻立刻被清掃一空、就連生命也被無情的奪去。
在我們的眼裡,蜘蛛網是髒亂的同義詞,不但狠心拒絕蜘蛛只占據天花板一個小角落的請求,還要趕盡殺絕、不留活口。人類只憑著小聰明就任性地想要主宰這世界,卻忘了蜘蛛總是默默地幫我們除去擾人的害蟲。
「要認識自己,也需要別人的幫助」,本書中,我們透過老螳螂了解身為人類的自己:我們的偽善、我們的自以為是、我們的殘忍。我們透過老者的告誡了解年輕的本質:戰鬥的意義、愛情的真諦、責任的重要性。我們也透過本書作者了解昆蟲,一窺昆蟲的身體構造、天職本能,以及牠們和人類在大自然的平等性。

閱讀本書是段非常愉悅享受的過程,作者以行雲流水般的文筆,娓娓道來小小昆蟲口中的偉大哲理,同時又巧妙自然地灌輸生物知識。希望讀者也能從這本清新的小品中,汲取啟發,讓自己的生命有那麼一點兒正向的改變。


推薦序:生命是學習的開始
二重國中教師會理事長 汪坪志
一隻經歷豐富生命歷程的老螳螂,在生命即將結束前,偶然與一隻剛出生、即將展開嶄新生命旅程的小蜘蛛相遇,兩個新舊生命產生了短暫的交會,碰出了生命交會的火花,開始有關生命的對話。從此生命有了傳承,得以延續。不再短暫,成為永恆。
作者本身兼俱豐富的昆蟲知識與人文素養,所以能將各種昆蟲的特徵與習性,巧妙地擬人化之後,藉由昆蟲的觀點來探討人生的哲理。這是一本非常適合小朋友閱讀的好書,除了可以學習到很多自然科學的常識,又能刺激小朋友提早去思考很多人生價值觀的問題。
我雖然是國中自然科老師,但我是學物理光電的,再加上我從小就對生物(尤其是昆蟲)很沒興趣,所以平常沒事我不太會去翻閱這一類的書籍。所幸作者請我幫這本書寫序,我才有機會接觸到這一本好書。原本以為我要花三天才可以把它讀完,沒想到一打開我竟然一口氣就看完了,除了作者流暢的文筆之外,豐富的情感與生命意義的價值探討,是對我最大的吸引力。
附帶一提,讀完這本書之後,我竟然開始對螳螂交配後,雌螳螂為何要吃掉雄螳螂產生極大的興趣。我們當老師的,經常在思考如何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而我的學習動機,就在閱讀此書時悄悄地被激發了。

讀者回響:非這樣不可
台積電青年學生文學獎 尤尊毅
讀完斑馬的《天花板之王》,我心中一直想的是,為什麼得是蜘蛛跟螳螂?為什麼是它們而不是斑馬更擅長的螞蟻或者其他我們心目中更可愛的、更良善的動物?這其中當然有斑馬自己的想法(甚至從書名就知道主角必須該是蜘蛛);然而我思索的,是否這其中也有「非這樣不可」的因素呢?
非這樣不可,我上社會學時候,老師講的第一課就是這個||「非這樣不可以及那樣也行」,在這個社會裡有著無數常識(Common Sense),我們理所當然地相信,然而這些常識並不正確,所以才要「那樣也行」||話說太遠了,讓我們拉回來,回到這本書。蜘蛛及螳螂,在我們印象光譜裡偏向負面那邊,肉食的、兇猛的、狡詐的……云云,尤其我們知道,螳螂還有互食的習慣不是嗎,蜘蛛也時常聯想到黑寡婦(這是罵女人的詞了嗎)、毒等等,然而事實是,蜘蛛某程度上在居家吃害蟲;螳螂也是農業上的益蟲之一,《天花板之王》的主角設定成這兩種動物,是否帶著某著平反的意思?或者,我們應該拋開這類教條似的思考||就講講,好與壞的區別好了,米蘭.昆德拉《生命不可承受之輕》的第一章這樣寫:
「巴門尼德於公元前六世紀正是提出了這一問題。她看到世界分成對立的兩半:光明、黑暗;優雅、粗俗;溫暖、寒冷;存在、非存在。他把其中一半稱為積極的(光明;優雅,溫暖,存在),另一半自然是消極的。我們可以發現這種積極與消極的兩極區分實在幼稚簡單,至少有一點難以確定:哪一方是積極?沉重呢?還是輕鬆?巴門尼德回答:輕為積極,重為消極。他對嗎?這是個疑問。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輕、重的對立最神秘,也最模稜兩難。」
這樣的二元對立(duality)已經像通則一樣的被廣泛套用在這個世界這個社會之上,從政治、性別、階級……好像世界就是一個手指向前兩分,左邊右邊。然而就像《天花板之王》,斑馬自序裡的冀圖與質問:「兩種邪惡的節肢動物相遇,一定只會廝殺惡鬥嗎」,生命難道真有所謂好人/壞人的框架?我不相信,或許真相是像化學的光譜那般,看你偏哪邊而已,不過,就像電子亦有所謂波粒二象性,怎麼也切割不開。
好的,在這裡我們可以稍稍回頭了,就像莊子說請循其本一樣,我們暫且停止討論這類社會所謂「常識」的問題,回到蜘蛛與螳螂的對話。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兩足動物〉一章,突然讓我聯想到夏目漱石《我是貓》,同樣用著動物的角度看人,雖然描寫的動物的想法與行為,但實則透過視角的轉換試圖深入追問人的某些(我們可能不自覺或不以為然的)核心性格,比如抽菸、比如送葬,更比如人內心的複雜的感情糾葛;在這裡或許我們可以借用孫維民《三株盆栽和它們的主人》的一段來說明:
「他是一種較為低等的生物: 
 無根。排便。消耗大量的空氣和飲食。   
 善於偽裝。雌雄異株。 
 心靈傾向黑暗和孤獨。」
當主體切換的時候,我們的認知也有所改變,就像是這首詩講植物觀察它主人(人類)的感想,在視角切換間我們看到未曾意識到的黑暗面||較低等、耗氧……同樣的,在《天花板之王》的其他章節,雖然都是老螳螂與小蜘蛛的對話,但本質上仍然是屬於我們人類的觀察與思考(這可不可以說是掛羊頭賣狗肉?),那些死亡的情緒、那些苦難那些感情有可能是我們附加於動物之上的,正如濠梁之辯惠子主張那樣。然而話反過來說,當我們把動物擬人之後,所得到的,不其實是某種社會的反思與隱喻||在這裡我的意思是,整個故事看起來很生物很自然,但終歸,我們談的還是人,還是這些社會上所發生的事,是吧。



3 則留言:

  1. 超推薦!這本書的節奏緊湊,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一口氣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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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謝謝!只有兩個動物的對話,不知道會不會太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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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想...這就是所謂的「非這樣不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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