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24日 星期五

插曲----2005俄羅斯聖彼得堡九日遊 斑馬


插曲----2005俄羅斯聖彼得堡九日遊           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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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種尚未準備好的狀態下,踏上這次的俄羅斯學術之旅。本來中午之前還在學校監看無障礙工程施工,晚上已在千里之遙的異國領空,連行李都是家人幫忙打點的,這樣的情況註定讓這段旅程有了不一樣的開始,我稱為驚異奇航。
   插曲從進飛機場開始,我的同伴美籍科學家Johnny博士忘了帶他的居留證(這會讓他在回國時增添困難),就在登機的前5分鐘總算及時有親人送達,才鬆了口氣進入候機室,結果廣播器卻傳來班機因修復不及而延誤,長榮航空起先不放棄修好原機再飛,經一個小時的延誤後始宣布另調派飛機支援,我們晚了一個半小時才起飛。還好,在抵達巴黎時,路上沒有再添插曲,十幾小時的航程我大部分都進入休眠狀態,偶爾醒過來看Johnny專注的玩PSP,我很快的就又休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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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之戴高樂機場真大,又整齊美觀,讓我見識到已開發國家的真實力量,各型機具令人眼花撩亂,但人民很守法、步調太緩慢,使得我們的轉機行程壓縮到最後3分鐘才登上法航,其實我們那時就懷疑托運行李根本沒辦法跟上我們的飛機。
總之,我過境巴黎一個半小時,但腳踏在法國的土地上只有半分鐘(轉乘巴士的地面步行)。回程,是從英國倫敦轉機,所以我以後可以誇口說我去過倫敦和巴黎了,這是第二段的情節。
聖彼得堡真的是俄羅斯第二大城嗎?我從機場的硬體建築之簡陋產生疑惑!也許是蘇聯解體不久,改革開放的腳步才剛邁開。無論如何,飛機接近地面時,我已經被東正教的各式色彩斑爛的教堂及歐式建築所吸引,迫不急待地想進入這個城市。檢查護照的俄羅斯女軍官穿的制服竟然和以前讀高中時軍訓教官的色澤和款式一模一樣,不禁莞爾。
   果然,行李真的沒跟上。我一點也不慌,只是覺得機場的工作人員用俄國腔英語跟美國腔Johnny的對話有點火藥,看起來就覺得那不是她的錯而我們還纏著她,還好後來接續處理的工作人員很親切,幫我們查詢了行李還在法國的機場,明天早上會送到旅館,我們留下旅館名稱,但旅館住址不知道,還要再打電話來確認。
   插曲又出現了!出了機場沒有主辦單位接機人員,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繞呀繞的,才自己看見工作人員。接著插曲,一個接一個上演,接派巴士太少,只有一台九人座箱型車,我們等了很久,湊齊一整台車後司機才願意發車,這台車車齡應該很老了,烤漆斑駁,中途還熄火兩次,又送我進入International Student House,我記得這次研討會註冊我是交全額經費的,住宿每日60歐元,怎可安排我住每日不到30歐元的住宿地點?我很生氣,可是跟櫃台小姐也無關啊,所以辦了退出手續,轉到Johnny住的三星級飯店check in。要打電話給機場報旅館住址,插曲又來了,打了數十通沒人接!只好耐住性子,多打幾通,兩個小時之後,終於連繫上了。
   在等候房間安排時,逛了逛大廳,有好幾幅巨型油畫,都是彼得大帝時期的戰爭畫,這城市好像想盡力遺忘共產蘇聯的幾十年歷史,我幾乎沒看到相關的雕像海報或藝術品。看看這個飯店,外表是富麗堂皇、饒富古趣的,但房間真小,一晚3800盧布吧,但是看在這間旅館是歷史古蹟的等級,而且離聖彼得堡大學最近,就欣然接受了。
   International Student HouseHotel OKTIABRSKAYA,我攔了計程車前往,載我來旅館的計程車司機大叔很用心的用不流利的英文介紹沿途風景和古蹟,雖然我也有聽沒有懂,有時也雞同鴨講,但我覺得這是很快樂的事,下車時,跟他要了電話,我想待在聖彼得堡九天應該會有自由行需要他服務的時機。
   入住後晚上九點才和Johnny步行到街上用餐,Johnny很想去Shopping Mall,但入夜後俄國人光頭族頻繁的攻擊觀光客事件的新聞,讓我想避免生事,用完餐後,建議Johnny立刻回到Hotel,當下有一個發現,「聖彼得堡街上越晚人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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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起床是被倒流入喉嚨的鼻血嗆醒的。以前去美國時也有類似經驗,大陸型氣候比較乾燥,我都會流鼻血幾天才適應。和Johnny在大廳會合後,我們就出發了。這個城市剛從「列寧格勒」改回「聖彼得堡」,第二次世界大戰列寧格勒會戰曾經把這個城市摧毀殆盡,相似的情形讓我想起「大敵當前(Enemy at the Gates)這部我喜歡的戰爭片,故事背景1942年為希特勒率領的德國納粹黨軍隊發動戰爭試圖要征服蘇俄,與蘇俄的紅軍展開在史達林格勒的對峙交戰,史達林格勒在伏爾加河畔,現名伏爾加格勒,位於南俄,列寧格勒則在涅瓦河畔,屬於北俄,如果沒有這次的俄國之旅,我也分不清這些個格勒的差別,心中的世界地圖也不會漸漸明朗。
到聖彼得堡大學順利註冊後,拿到了手冊、袋子、衣、帽和筆記本,就離開辦公室,註冊的建築物很特別,有超過200公尺以上的長廊,號稱是世界最長的大學走廊,廊上鑲有此地的科學家以及著名的文化人的半身雕像,還有手抄本,滿牆的藏書,真是令人目眩。
   開始覺得不虛此行的,是進入Zoological Museum,館藏之多,想怕是台灣任何一間博物館都忘塵莫及。在此博物館我親眼看見數隻長毛象,還有袋狼,數不盡的鳥類標本,應該是此館的特色,美中不足的是—硬體設備不夠齊全,介紹的英文也不多,相關館藏書籍沒有出版,這是非常可惜的。我比較專注的是昆蟲標本區,照了數十張相片,尚覺不足,應該再多花一些時間的,但是外面的偉大建築也在向我們招手,所以在逛了3小時後結束博物館行程。

  
步行到冬宮前,路過沙皇時期的海軍總部,屋頂鑲金,炫麗奪目,Johnny打開話閘子了,跟我說彼得大帝多厲害又多厲害,有遠見有謀略,俄羅斯的崛起絕對是彼得大帝的功勞,我開始在心中描繪這個領袖,他的稱號好酷,「Peter The Great」,我想我的綽號也來升級好了,以前叫「Zebra」,回國後就改為「Zebra The Great」好了,感覺很威呢!
   在冬宮照了數張相,相機電池就用盡了,和Johnny逛歷史建築的好處,就是他對歐洲歷史的瞭解多我無數倍,我們也看到了廣場表演的灰熊、魔術和賣藝的人,有趣的俄羅斯婦女對我們比手勢說"照相"要我們用標準中文教他,根據地圖走路去大賣場,好不容易走到了,卻發現已關上大門,原來現在是晚上九點,天空明亮誤導我們,旁邊的藥局是開的,於是我們進去藥局看看,光是找了一瓶洗髮精,我們跟店員就折騰了5分鐘,真是累呀!
   睡前,把「怒海爭鋒」DVD看完,喝一瓶當地啤酒,想想來到這裡的一切,都還順利,托運皮箱也到了,終於可以換洗,今天應該是很好睡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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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開幕會場,終於跟指導老師Dr. Lee碰面,我們互相詢問到機場後受主辦單位怠慢的種種情形。共同結論就是;主辦單位人力太少,舉辦國際研討會的層級不夠,橫向連繫不足。但開幕的專題演說精彩,我看見研究蜜蜂的兩個學派尖銳的對話,科學家的固執,各有堅持。
   但第二場專題演說,我就撐不下去了,一方面空氣不好,另一方面精神不濟,我遠在俄羅斯也可以會見周公。下午大會安排的City tours行程緊湊,我、JohnnyDr. Lee猛拍照,又殺了不少記憶體空間,這ㄧ次導遊帶我們逛真正的精品店,我才把要買的禮物買齊。鐵幕開放不久,許多景點都是工地和開放參觀處並存,或許在幾年後整個城市換裝後才會有比較好的view,到處是電線、工地,怎麼閃都閃不掉,但到處是麻雀、鴿子與灰背烏鴉,也讓這個城市饒富生機。到處是河、到處有拱橋。也到處有各式觀光客艇及私人遊艇,果然是北方的威尼斯。
   比較特殊的是和日俄戰爭唯一安全返回俄羅斯的軍艦照相,俄籍導遊介紹時一點也感受不到民族的恥辱,只覺是上一代的恩怨與他無關,倒是幾個日本學者難掩興奮的猛按快門,使我同情起俄國人,也想起那天載我的司機說台灣人和俄國人是Brother。大概在俄國人心中蔣經國時代統治下的台灣,其實和俄國人一樣是實施社會主義的抗日國家那份情誼吧。
   開幕晚宴我沒有待很久,身體頗不舒服,在等待接送巴士時,漫長的等待用追逐烏鴉打發,Johnny出大門時,我們決定從University走到下榻的旅館OKTIABRSKAYA,沿途見俄國人來人往、街頭擁擠,時間是晚上十一點,真令人難以置信。
   還好有走這一趟,讓身體發汗,也還好有帶正露丸,我腸胃的不適,相信明天就會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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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真正的硬仗。還好生理和精神狀態不錯,只是起床太慢匆匆收時忘了把小費壓在床頭。整天和Dr. Lee在一起,談了一些比較深入的話題,Dr. Lee的習慣是,如果他不想談的內容,他就只用語助詞、單字回答,要是他想談的話題,劈哩啪啦談下去,你想轉移都很難。
   有幾場口頭報告不錯,讓我有不虛此行的喜悅,對於本身的研究也有幫助,Poster的部分也是,Dr. Lee還親自解說哪個重要哪個要細看,真是豐收呀!尤其是分析"社會性昆蟲food source帶入巢內之訊息如何傳達"的那一篇poster真是精彩。
   Dr. Lee借電腦使用,說是要回應謝老師的文章,「謝老師不是回美國了嗎?」我隨口問問才知道老師在幫謝老師的poster加一些東西,這篇poster將來可以用來分析昆蟲locomotion activity Pattern,我真是迫不及待了!最後一場報告"Watching the bee brain when it learns"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回旅館的路上,Dr. Lee請我們吃晚餐,這是來聖彼得堡難得感覺可口的一餐。沿路逛了一下百貨公司,Dr. Lee對精品和紀念品毫無興趣,我們只好擇期再買,加緊腳步跟上。夜深了,推算台灣時間,應該是凌晨4點,不可能打電話了,電視都是俄片,沒有精神準備明天的presentation,此地入夜後空氣仍然乾燥,我仍然有留些許血塊在鼻內。
   背了整天的筆記型電腦,肩膀很痠,進了房間,再也無人能說話,清冷的異國空氣,散亂在桌上的隨身碟,名牌和手錶,從來沒有身心靈如此孤寂的時刻,所為何來?就是累積學術經驗罷了!心,還是懸著,掛心明天的口頭報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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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在聖彼得堡大學進進出出,每天經過校門都有撇見一個石雕像,今天駐足一看,原來是門德烈夫,真是失敬了,趕緊請Johnny幫我和這位偉大的化學家合影。門德烈夫對化學最大的貢獻是建立了元素週期分類法,這種分法不但可以歸納出已知元素的共同特性,同時還能預測未知元素的性質,非常具有前膽性。1850年,16歲的門得列夫進入聖彼得堡大學,但是她母親也在同年去逝。他在回憶錄中提到:「我的母親用典故教育我,並且用愛修正我,來將我引向科學之路。她用盡了最後的精力、財力,最後卻拋下了我。」我好喜歡門德烈夫,如果我沒有研究生物,我應該會走進化學的世界吧。
    此行還好有Johnny隨行,他不但在英文溝通上幫了大忙,更在我的oral report的文稿撰寫上助力更深,我表面不緊張,其實很在意,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在外國人面前報告我的研究。
   第二位speaker講完了,換我上場,胡亂照稿念了一通,音量很大,但總不及平時順暢,結束了。隨著稀落的掌聲,Dr. Stars(石達愷先生,舊識)首先發難,還好,會回答。另一個提問的也順利回答了,但第三個德國青年的問題,語氣鏗鏘有力,應該是在批判,我真的答非所問,幸好Organizer幫我解圍。過程中,Dr. Lee三緘其口,讓我自生自滅,OK
   下了場,一個比利時老奶奶教授拉住我的手,很激動的對我說我的發現和他數年前的研究不謀而和,只是當時他的發現沒人相信,他還說我應該研究歷程很久了,我說從12歲開始,她說她知道,她看得出來,叫我努力,一定會成功,好感動!但是我心裡出現OS,記憶中好像我只能吸引奶奶嬸嬸之類的,好不哀怨!
   克里斯多福-石達愷拉我到一旁,用中文寒暄幾句,拿名片給我,我竟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和三年前在日本研討會看見一樣,他仍充滿活力,仍然像爽朗的大西部的Cowboy,只差這次沒穿皮靴罷了。
   任務完成了,三個日本學者也來和我討論螞蟻的Division of labor,心情頓時輕鬆不少,直到七點,Johnny也完成他的presentation後,我們準備啟動shopping和旅遊行程,首先想看看壯闊的波羅的海,像無頭蒼蠅一樣做上電車,直奔海邊,但下車後發現海岸都受到管制,只遠遠看見遊輪和海平面,這樣就算數了吧,Dr. Lee教我們坐電車,總算知道何時何地與多少錢可坐電車,其實,我們是不排斥走路的,走路真的有增廣見聞的樂趣,但老師認為我們不坐公車很慢,就不違逆師命了。
   真的很想逛百貨公司和書店,但是有Dr. Lee跟著,則這些行程變成了不可能。
   今天,終於早點回到Hotel了,把零食拿出來,去Bar帶了兩瓶啤酒,開始狂看DVD,解決"武士",再解決「海賊王-電影版」,再看Biology,用功吧!今晚因功課結束而比較悠閒,終於感覺像觀光客了!行李箱開始有點亂,帶來的變壓器冒煙燒壞,算一算行程剩不到五天,內衣褲已經夠用,不必天天洗曬了!
   在公共樓層亂逛,想打撞球,Johnny不會,真是純粹的科學人,不似我之市儈。吧檯小姐不懂英文,更不親切,大概工作時間長,每個人都會變成這樣。下次還是去英語系國家比較方便,至少破英文會有練習和進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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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搭電車後,今天的早餐終於吃得很從容,也很充裕,來聖彼得堡第六天,開始熟悉街景,在公車上竟不自覺大聲起來!
   Dr. LeeTea Break之後,又去internet room了,總計這三天他花在電腦的時間比待在symposium2~3倍,可能真的沒興趣吧!言談中,透露明年Washington D.C.TUSSI年會不欲參加,聽了真令人遺憾。
   聽了一整個早上的Bumble Bee disease和微孢子蟲,決定中午以後翹課出去,其實也不是翹課,本來學術研討會就是自由選擇主題參與的, Dr. Lee也不怎麼管我們,所以不是躡手躡腳的離場。我們的計畫很明確,先去聖彼得堡動物園參觀,再沿河去冬宮博物館,出館後找那家天天經過的中國餐館→「紅樓酒店」吃晚餐,接著逛當地的百貨,買充電器及貼身皮包,這些行程在我們的堅持和腳力的支撐下一一完成了,感覺很棒,尤其冬宮博物館,用掉了不少底片。極盡奢華的皇宮。收藏品更是非常豐富,包括數十幅的小畢卡索畫作。
   水晶吊飾、壁畫、黃金浮雕、古董家具、名家彩繪、琥珀藝術、各種文化的珍品(埃及、希臘、兩河、印度、中國、日本及印加)、大型標本、再再都顯示帝國時期強大的國力,這個國家還有輝煌的戰史,戰勝拿破崙、戰勝瑞典海軍、戰勝芬蘭、戰勝希特勒、十月革命推翻俄國境內的皇族,將龐大的宮廷藝術還給俄國人民,我覺得這是最難能可貴的。
   民族的驕傲要透過戰勝外敵才能彰顯,日本人也許晚近吃了美國敗戰,但日俄戰爭,日贏,甲午戰爭日贏,蒙古兩次的入侵失敗,和日本萬世一系的天皇,都是他們的驕傲,反觀我們呢?
   冬宮很大,我們只有兩小時,在加上沒有很有系統的參觀路徑,不能飽覽所有展品,時間就到了,在皇宮廣場買了一頂俄羅斯軍帽,換算台幣一千元,但最大的收穫還是找到貓頭鷹銅鑄水晶杯,這讓我滿足的走出冬宮。Johnny的好奇心沒有滿足,因為他找不到彼得大帝的床,找不到他的寢具,有趣!
   本來和Johnny約好今晚吃我從台灣帶來的泡麵,但是回Hotel已是11點,我們都想睡了,這個計畫只好延期,行程滿檔有個好處,就是睡覺很容易入睡,但不知為何,我卻天天做夢,這是對我來說很罕見的現象,夢醒很累。
   到了國外,我當然還是習慣性踢被,所以醒來時棉被都在床下,頭漲漲的,感覺有點著涼。
   台灣傳來火蟻入侵中正紀念堂的消息,而且台北市政府的做法是剷除、用藥,不拉警戒條,放低姿態低調處理。這個做法Dr. LeeJohnny都覺得不妥,這件事上我看到防檢局的強勢,地區火蟻防制輔導團是插不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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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討會最後一天行程,我們仍然因公車遲到來不及聽大會第一場演講,只好在大家都休息的時候,到poster會場多看一些poster和拍照,彌補一下,然後安份的在Hall 140聽完上午的專題演說,其實最有興趣的還是日本人那篇有關螞蟻滋養卵的報告,但是中午和Dr. Lee吃飯談到時,Dr. Lee卻很質疑,有「目地的產出滋養卵」的假說太牽強,怎不說那是營養狀況不好的聚落之trade off,犧牲較年幼的個體以維護較年長幼體的生存呢。
   仔細分析這次研討會,特色就是做Bumble beeHoney bee的很多,研究AntTermite的比較少,如果研究Ant的,又有一半在做parasite,有一半做leaf cutting ant,有一兩篇古螞蟻分類學,可以說是具歐洲特色,但不夠全面,大牌的學者不多,女學者倒是不少,而且還有一對帶著女娃的科學家夫婦,我常常遠遠打量著他們,全家一起參加學術會議,應該是很棒的回憶。然後我想起我那愛種花的父母,趕緊買了一些當地特有植物的種子,帶回去讓父母種在農莊,將來有個活的紀念。
   研討會結束了,我們做無軌電車回去,回到Hotel倒頭就睡,一直到Johnny叫醒,然後出發到晚宴會場。一坐,就是二小時,原來是星期五的聖彼得堡,塞車是正常的事,因為大家都要往郊外出走,這點倒可以理解,只是我們耽誤了行程,到時第一批伙伴已經用餐多時,所幸Dr. Lee有遠見,先到且幫我們留了位置和食物,食物很道地,也有民俗音樂表演,但怎麼看都不覺得有50歐元的價值!算了吧,今天終於喝到伏特加,總共三杯下肚,值得了
   飯後踱到屋外,草坪上有個大木造滑梯,大家都在此拍了照片,也上去溜滑梯,我也如願與Dr. Stars照了一張相,然後看Dr. Stars如孩子般一直上上下下溜滑梯,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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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程表上明明註解要去噴泉區、彼得宮和沙皇村,最後只去沙皇村,又多了一個坑人的紀錄,車子遲到半小時,卻早半小時送我們回去,結果旅行時間壓縮成4小時,這跟我們的預期落差很大。跟Dr. Lee約在我們下榻的旅館碰面,除了參觀一下什麼叫"三星級"飯店之外,就坐在我房間聊天,聊到火蟻大家就熱絡了,席間Johnny的意見Dr. Lee總是反駁,我在旁邊也覺得尷尬,難怪Johnny不想再待火蟻團隊了!
   用完晚餐,送Johnny去看歌劇「胡桃鉗」之後,我和Dr. Lee去看了一下魚子醬的專賣店,魚子醬很貴,小小一盒要價數千盧布,我沒什麼動力買,在一旁看Dr. Lee下單即可。Johnny說聖彼得堡天天上演「天鵝湖」和「胡桃鉗」,這也是外國觀光客的首選,但我好想接近大自然,在路邊撿花崗岩石,在海邊看海鳥起落,在花叢中看熊蜂採蜜,北歐的自然景觀這麼特別,才是吸引我目光的地方。

   再過一天,我就要踏上歸途了,和Dr. Lee告別後,往Hotel回程的路上,我的腳步就放慢了,到處都有建設,而且新建設仍然和舊建築在色澤材質藝術風格上取得協調與一致性,新建築仍然是雕樑畫棟,尊重這個城市的整體意志。而且人們衣著鮮艷多變,這是一個還在成長的城市,就算下次要再來的機會很低,我仍然見證了它的歷史,並祝福這個曾經讓我有不同體驗的國家。瞧瞧,一年有一半是在冰雪中,卻仍然誕生許多偉大的建築,培育許多對人類有卓越貢獻的名人,這民族應不是省油的燈,只要服務業更和善親切、觀光業更細緻周到及更顧及多元民族的觀光需求,就會成為好的觀光點。
   我會懷念聖彼得堡的,因為我們比一般觀光客更深入的融入當地的生活,更充裕的探訪了聖地,只是遺珠之憾實在太多了,以這種細膩的記法,沒有半個月是玩不透徹的,但我怎有奢侈的半個月呢?我要回去台灣了,那有我更熱愛的土地、工作、學校和我的親人。

聖彼得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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